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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关陇“花儿”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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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8 15:38: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关陇“花儿”的价值论

                    关陇民俗文化圈  “干腔花儿”的流布区
     关陇是一个地域名称的大概念。在古代,关陇的地理范围很广,泛指陕西关中一带和陇(甘肃)的大部分地方。现在地理概念上的关陇是指关山、陇山(即六盘山)范围内的地方。
几千年来积淀的关陇民俗文化,在这里已经形成了自己特色的地域文化圈。这个独特的民俗文化圈是以陇山主峰为中心,以渭河的支流葫芦河流域和泾河上游水系区域形成的一大片自然地理概念的民俗文化圈。
    这个民俗文化圈的建立,主要是以关陇地理位置、自然范围,以泾河、渭河中上游流域面积中所发生的基本相同的、或大同小异的各类民俗事象(如“干腔花儿”等)、风土人情,以及这个地域内的历史、文化等诸多社会因素作理论依据的。关陇民俗文化圈的范围是指以六盘山为中心、半径在三、四百里之遥的范围以内的地方,和以葫芦河全流域及泾河、清水河上游的广大地域。它包括宁夏的西吉、隆德、泾源、固原、海原、彭阳;甘肃的静宁、庄浪、华亭、平凉、泾川、崇信、灵台、秦安、张川、清水、渭源、会宁(东部)、镇原;陕西的长武、陇县、千阳等县的地方。
    在这一大片广阔的地方,从人类繁衍的神话社会到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开端,几千年来,生活在这里的族群不断的创造着适应自己生活、劳动、精神的各种文化形式和文化内容,这种自己创造的文化、艺术,在各族群、各村落中相互传播、相互影响、相互取舍、相互同化、或相互异化,从而产生又一种新的文化形式,新的文化形式又在这个地域内传播、交流、创新……成为历史的“存在”。这种“存在”不断的叠加,不断的丰富,不断的发展,不断的精致,最后,把它的艺术之美定格在关陇大地。这就是除其它文化形式之外的“人相习,代相传”的“干腔花儿”艺术。这种艺术既是与人类社会共始终的文化现象,又是通过人作为载体而世代传播、延习的文化艺术,它是关陇人集体创造的艺术形式,内容包括了社会的一切,诸如宗教、政治、礼仪、法度、道德等等。
                   悠久的历史文化渊源   关陇“花儿”形成之缘   
    关陇地区的“干腔花儿”是具有特色艺术的文化现象,是西北“花儿”中的一种丰富多彩的艺术形式,它的形成贯穿在我国传统文化艺术产生、形成的悠久的历史文化渊源中。与关陇地区的深厚的历史、文化有着“不解之缘”。
    一是与古代军旅文化之缘。关陇地区是历代边陲要地,保存下来的长城、众多督师边防的城池、兵民共处的邑堡遗址和出土的大量的铜铁兵器,佐证着关陇地区在秦汉时,军事力量的强大和在这种军事背景下产生的古代军旅文化内容。
戍边士卒来自关陇的四面八方,他们都是当地族群中“能文能武”者,或是“巧工精技”者。各种文艺形式和各种文艺人才都会荟萃军营,边陲军营文化成为关陇地区文化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军旅文化是关陇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关陇地区是农耕文明的发祥地,泾水、渭水的流域的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农业发展的条件十分优越。周至公亶父时,为了不使自己的富庶领地受到外族人的侵略,他们组织了大量的邑人组建成军队,开赴边塞,防御敌人的进攻。这些被充军到边地防御的邑人,他们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在苦燥、艰辛的环境中,思乡之情和怜念亲人的思想油然而生,也就是在这时,是他们口传文化最活跃的时候,他们相聚一起,唱家乡的曲儿,喊家乡的“花儿”……。兵士们一人一段,一人一首,一人一手,为了发泄对家乡、对妻儿老小的思恋之情,他们争先恐后的唱。《诗经》一书中的《六月》、《上之回》和《秦风》中的《小戎》,都记载了这一历史真实。《小戎》一诗中的“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思念远征西戎地的丈夫,温馨人儿像美玉,他远在西戎木板屋,搅乱我的心绪。)象这些有名的民间口头诗篇当时在西陲边地的军营之中广为流传。这是关陇地区人们心中最早唱的“花儿”。
    二是与商贾、客旅文化之缘。由于关陇地区通往东西南北大道的开通,商贾客旅源源不断的从这条通道上将本地的物资送往边戍、或异地,同时,也驮载着异地的文化内容,到家乡进行交流。商贾客旅本身就是以一种文化现象出现在关陇大地的,一队队赶脚人,拽着骡马的尾巴,在深山老林的栈道上行进着,或思念着新婚的妻子,或惦记着年迈苍苍的父母,于是放开喉咙干喊着“赶脚调”以打乏气,以排泄心中郁闷。终年不断的商贾客旅,是关陇地区文化的使者,是地方文化的传播者,他们创造的这种“赶脚调”艺术,足以证明商贾、客旅文化在关陇地区积极的社会意义以及“赶脚调”产生的时间、历史背景。
    敦煌藏经洞出土的大量的文献中的民间文学作品与至今保存和流传在关陇地区的民间文学体裁、形式、内容如出一辙,如小曲《十二月令》等。这些保存于敦煌石窟中的宝贵资料,都是通过丝绸之路,由商贾客旅们带去的,没有古代商贾驮队,那些由关陇人创造的文化财富,决不会保存到如今。关陇“干腔花儿”(“赶脚调”)也不会唱到现在。
                  朴素真挚的情感   关陇“花儿”的价值
    关陇“花儿”在关陇境内的二十几个县普遍流传 ,它的传唱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干腔花儿(或称“山歌”、“山野歌”)都是在山坡、田间进行喊唱的。赶路的,放牧的,漫几句“花儿”,给人以甘甜、喜悦或凄凉悲愁之感;特别是收割季节,为提高劳动情绪,驱赶劳动带来的疲乏,“花儿”们嬉情逗趣,相互对唱起情调优美、婉转动听的“花儿”来,这就是“赶趟花儿”,“赶趟花儿比兴确切,衬词丰富。   
    关陇“花儿”是民歌的一种。在民间音乐中“花儿”是最有群众基础的一种形式。它的唱词都用当地方言喊唱,内容涉猎极广国事,家事、抑恶扬善、男女情爱、伦理道德都有。
关陇“花儿”在各地叫法不一。有叫“赶脚调”,有叫“山歌”、“干腔花儿”,更有人贬它为“臊花儿”或“放羊娃调”。叫法虽不一,但其特点基本相同。它通俗、语言纯朴,生活气息浓郁。关陇“花儿”,一般以每首两句式、三句式结构,每句七字见多,亦有三句、五句式的。关陇“花儿”在内在联系上非常紧密,不受形式格律的束缚,“五句子”、“三句子”“二句子”都有。每段内容可长可短,字数比较灵活,没有严格限制。任何场合都能喊唱,这是关陇劳动人民的独特创造。  
    在关陇地区大量的“花儿”中,以三句式的奇数句构形式出现,在绚丽多彩的西北“花儿”园中,可算是别有芬芳的奇葩。它的韵律要求比较严格,除第一句可以不押韵外,其余二句都必须合辙压韵。这样歌唱起来既抑扬顿挫,节奏感强,又容易记背住。
    关陇“花儿”蕴藏量丰富,内容生动深刻。你只要走进任何一个村庄就能搜集到几百首,20多年前,经过各县市文化部门和专业人员、音乐工作者的努力,先后编印了民歌县卷、地区卷。各地采集整理的“花儿”上约万余首。为后代留下了一份珍贵的民族民间艺术遗产。
    关陇“花儿”它作为一种西北特殊的民间艺术形式,它有与众不同的艺术风格和独具特色的艺术魅力。它不仅有优美的唱腔和动人的旋律,而且还有很强的叙事性和抒情性。尤其是描写男女爱情的“花儿”,更令人陶醉。你看—
    男:“花儿”你把头一抬,
         好象洋牡丹刚开开。
    女: 不是洋牡丹刚开开,
         是“花儿”刚转着娘家来。
    男: 山里牡丹半个开,
         把你的白脸转过来。
    女: 我的白脸我不转,
         我的脊背尽你看。
    关陇“花儿”在语言上具有朴素之美,散发着泥土的清香,如山间清亮的泉水,林中芬芳的花卉,沁人肺腑,醉人身心,给人以不尽的美的享受。
    天旱三年不下了,
    集上的牛价贵了,
    娘老子把我给人了,
    不是我良心坏了。
    “关陇“花儿”语言朴实通俗;读来优美清新,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多运用比兴手法,比拟生动、形象,兴味隽永。文词优美,曲调悠扬,长于抒情。
    “花儿”脸蛋一点红
     眉毛好象一张弓
     二细帽子墙上挂,
     “花儿”眼睛会说话。
    关陇“花儿”经过长期流传,已形成了本地方的风格和特点。表现广大劳动人民追求爱情自由生活的“情歌”,流传范围相当广泛且数量也较多,反映人民社会生活和家庭生活的情歌,真实地揭露了旧社会世态炎凉、金钱至上、人压迫人、人剥削人和“大妻小夫”婚姻、童养媳凌虐待等不公平、不合理的现象 。“你大大今年满十岁,嫁给这瓜子好后悔。”
简短的两句词,深刻的反映了旧社会“大妻小夫”婚姻给妇女带来的痛苦和辛酸,这是出自她们内心的呐喊!
    往昔的阶级社会,就是劳动人民的悲剧时代。种种宗法礼教、清规戒律的枷锁一齐套向关陇人民的爱情生活。恋人们活活被拆散,俊“花儿”被迫嫁给有钱的老汉,妙龄少女的女婿是八九岁的瓜娃娃,妇女成为任人污辱的玩物……,  生活对于关陇地区的人民太苛刻了,仅存的一点精神快乐都要被剥夺,他们终于无法忍受了 “我十七来他十八,相好着把啥罪犯下” 和“要杀把我俩都杀下,变成鬼也在一搭!”“若要我俩的婚姻散,把关山搬到四川。”他们敢于蔑视被人们看作天经地义的宗法制度,封建礼教,无所畏惧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挣脱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去追求真正的、自由的爱情和自由的人生。
    他们敢把斗争的矛头,直指封建专制的集中代表,“我连皇王爷打个捶,你立下的什幺王法?我想跟谁就跟谁,为啥由不得自家?”
    这种爱情生活甚至表现得幽默大度:“你三宫六院那幺多,我两个算个啥呢”可以说,雄浑粗扩的黄土高原养育了血气方刚的硬汉子,也养育了坚贞似铁的烈女子。
    闫王小鬼我不怕,
    我俩一直好到死下。
    做鬼还是在一搭,
    把你的阎罗殿烧塌。
    通过这些短小精练的歌词,我们不难体会到,爱情的无比力量,两人的情感是任何人难以割开的。

    关陇“花儿”内容大多是喊男女之情的歌,从爱情的“初识”、 “相恋”、“热恋”一直唱到“相思”、“成婚”。
    关陇地区的庄稼汉们,他们“日出面作,日落而息”,一辈子与土地、老牛,木犁,粪疙瘩为伴。封建社会给予他们的是物质与文化上的贫穷,是压迫与痛苦。物质生活的贫乏,使他们把视点转向内心,转向精神生活。精神生活被物质生活的苦水浸泡,只剩下爱情似乎才是他们的乐土。
    “又受孽障又受苦,还要漫个花儿呢”,
     他们痛苦的心灵只有在这里得到些许的抚慰,他们人生艰辛的小舟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片刻的憩息。作为人,在精神上得到些许的快乐。因此,关陇“花儿”,以歌唱爱情为主要内容就不难理解。
     关陇地区的农民以全部的激情,全部的智慧耕耘浇灌着这片人类美好感情的土地,爱情得到了最完美,最丰富、最感人、最真实的表现。“花儿”这种民歌自身也得到充分的发展,淋漓尽致的表现,它是西北民歌中的精髓。关陇“花儿”格外绚丽动人,它折射出关陇地区人民对人生与社会的理解,折射出爱与恨,折射出生活与斗争,折射出理想与追求。她将为痴爱西部精神和风情的人,打开人生之旅的又一奇异窗口。   
    “花儿本是心上的话,不唱(是)由不得自家”。
    关陇“花儿”象泾河、渭水永远清浊分明,永远存在于人民群众日常生活之中,它是劳动群众生活中不可或离的一部分,化为血肉融合在人民群众的生命中。“花儿”完全成了人们欢乐与痛苦的精神粮食,劳动与生活的力量源泉。
    关陇“花儿”风格独特,在文学和音乐上都独具特点,在艺术上的成就是引人注目的。含蓄
优美又是它的一大特色。
    麦子拔了(者)青草草(啊)留下,
    婚姻满了(者)好下的情儿记下。
   
    园子里长的绿韭菜,
    不要割,
    你叫它绿绿儿地长着,
    阿哥是阳沟妹是水,
    不要断,
    你叫它慢慢儿地淌着。  
    关陇“花儿”把男女之间的情爱,表达得如此独到、含蓄、优美,意境悠远、传神。
    关陇“花儿”的文学表现力是十分惊人的,“娘咒骂来爹鞭子打,心黑着能磨墨了。”“人不来了影子来,连影子要说个话哩。”为了爱一个人,常常遭父母的打骂,在情感折磨与皮肉痛苦的情况下,希望心中的“人”来,可是“连影子”都不见,多么让人回味无穷的文学句子啊。
    关陇“花儿”铸就了它反映凄婉哀愁、痛苦悲伤情绪的坯形。其中,表现妇女们悲惨命运和爱情生活的内容占绝大多数。

   关陇“花儿”的又一大特色,是比兴手法运用的成功,造成意境之美。“关山陇山山对山,一山一山的俊牡丹”,把听者引入无尽的遐想之中。看到关山陇山美丽的风景。通过具有地方特点的喻体,将感情附丽于具体事物,使无形变为有形,使抽象变成具象。关陇“花儿”所创造的意境美,并非都是寄情于自然之景的,它还有许多素描式的生活画面,常是通过人物的山两句感叹,一两个动作的描述,造成强烈的艺术效果。
    放羊的阿哥羊群里看,
    羊群里来狼(者)哩,
    我搭下的花儿大家们看,
    人里头为王(者)哩!
    如此情景水乳般交融。这种前两句比兴与后两句点题有机结合的形式是关陇“花儿”的主体,可见关陇“花儿”艺术上的精致。寥寥四句,有美妙的意境,生动的形象,鲜明的画面,奇特的比兴,值得耐人寻味。一首四句花儿能达到这样的艺术效果,实在是令人折服,它的美学价值和独特的艺术品味,只有我们细心地去品尝、领悟,才会有深切的感受。
    维花儿不维路远的,
    维上个隔墙叫喘的,
    想我时不要高声叫,
    房檐上打土我知道。
    这样一个独具匠心的细节,把一队热恋中的情人心理活动勾勒的活灵活现。使“花儿”境界浑然突出。
    关陇“花儿”,反映生活独特鲜明,风趣幽默,具有时代气息,也是十分突出的:
    清朝的皇帝下软蛋,
    把江山割成了片片,
    维下的阿哥衣裳烂,
    浑身上下都是眼眼。

    丈母娘是个妖婆子,
    她不认我这个女婿,
    你不认了闲球子,
    我老婆就是你女子。
    你皇上爷把江山“割成了片片”,出卖给外国人了,一点不顾羞耻,我穿上烂眼眼衣裳 有什么难看的呢!多么贴切、风趣的比喻。
    西北“花儿”学者对于关陇地区文化之富于艺术精神的了解,则显得很不够,且论述和关注者也不多。其实,至古至今关陇地区老百姓传统道德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这种艺术的境界、而借助传统艺术的功能(陶冶性情、潜移默化)则完成了关陇人自己的理想人格。
    关陇地区传统文化概括了儒、道、禅、(宗教)三个方面。艺术精神的养成是离不开艺术实践活动(创作和欣赏)的,但艺术精神高于艺术实践活动。艺术精神不仅指导着各种艺术实践活动,而且经过理论的提升和认识的自觉,渗透于社会、人生的各个领域。在这一层上,关陇地区文化的艺术精神更主要的体现为一种对社会、人生意义的理解和价值判断,对社会、个人生活态度的思考;对于理想社会、完善人格的追求;乃至于对处世(人际关系)行事(政治、经济、军事等)方法的把握与运用等等。
    关陇人艺术的视野,对心胸的陶冶、对灵魂的净化,对真理的体悟,对具象的超越,对真、善、美的全面追求,给人以旷达与平静;艺术的幽默,给人以智慧与轻松。多一点艺术修养、多一点艺术精神,将给人生增添无尽的生气和活力,将给社会带来普遍人格的提升和生活秩序的和谐。
    “花儿”的思想性与艺术性是山区人民世世代代地繁衍生息,也就祖祖辈辈地流传锤炼。都反映出人民的爱和恨,欢乐与痛苦!
    关陇“花儿”在西北众多的民族民间艺术中,是一朵不起眼的小花,但它跟其它艺术门类一样,既是劳动人民生产劳动、人民用来倾吐心中的不平,揭露对现实的不满,向黑暗势力进行斗争的工具。它表现的思想是那样明确,抒发情感是那样真挚,没有丝毫的吞吞吐吐,也没有半点曲折晦涩,从流传的揭露旧社会黑暗的花儿和歌颂、赞美新生活的花儿,无不体现了人民群众爱憎分明的阶级立场和鲜明的思想感情。就是反映人民内部矛盾,批评落后意识和不良作风的花儿,也是是非分明,毫不含糊。对研究当地民风民俗,很有价值。
    享誉丝绸之路的关陇“花儿”,是西北众多“花儿”流派中的一支奇葩,原始、广博、厚重、凄凉,基调高亢悠长,奔放粗犷,善于触景生意、抒发内心情感。唱起来长短自由、直抒胸臆,真情贯注,歌词且通俗易懂,火辣辣,热腾腾,缠绵绵,情浓浓。犹如山风淳酒,沁入心脾,醉人情怀。它的学术价值和艺术生命力将会引起了西北“花儿”学术界的高度重视。

    作者简介
    王知三  中国民俗学会理事、中国民俗学会农业民俗研究委员会委员、甘肃省民俗学会理事、甘肃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关陇民俗研究会执行理事长、周祖农耕文化研究会副主任、平凉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国家重点课题“西北人文资源数据库” 专家组成员、全国艺术科学“十五” 规划2001年度文化部级课题《六盘山地区传统文化艺术资源的保护与开发》课题组主要成员。
    地  址   甘肃静宁县邮政信箱0081号    邮  编    743400
      电  话   0933/3225539    13099331531
      电子信箱邮   ganwei461110@163.com
      王莲喜   女,现任职于宁夏隆德县文化馆 ,副研究员。为中国民俗学会会员,国际亚细亚民俗学会会员,宁夏舞蹈家协会会员,关陇民俗研究会副理事长。为全国艺术科学 “十五”规划2001年度课题《六盘山地区传统文化艺术资源的保护与开发》课题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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