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64 发表于 2008-6-8 21:21:06

材料非常有趣。但是如果按照下列的观点:历史学以记录为对象,因为它主要依靠文字史料。(当然也参照其他诸如考古、口述的资料)。而民俗学则以记忆为对象,因为它的主要功夫是访谈记录。研究的是口头和身体的传承。(当然也参照文献资料)。那么,本文讨论的主体本身就需要明确。到底这里的田野知识的确定性,是历史学追求的作为记录资料的可靠性,还是民俗学追求的记忆资料的可信性。如果在民俗学领域讨论,追求所谓田野知识的确切性,就不能向历史学那样探求具体数据的稳定性。因为面对的是记忆。而记忆不是单纯的过去事件的储藏库,它是一个不断被重新建构的东西。因此,不确定性可以说是记忆的本质的一部分。根据访谈记录探求知识的确切性,恐怕不是追求事件的事件、地点、人物等实体特征。而是探求记忆主体所建构的“记忆世界”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要如此建构。随着年代的变迁,他的建构何以发生改变。爱东兄提供的例子正好说明这些当地人在不断重构他们的红军记忆。揭示这个过程,分析其本质,恐怕更有意义。

施爱东 发表于 2008-6-8 22:53:09

  谢谢骆驼兄!
  你所提到的问题,本文讨论的主体到底是民俗学还是历史学,确实是我在写作这篇文章之前没有想到过的。
  写作本文的目的,当时只是想破除一种“田野迷信”,并没有想到更深的内涵。
  这篇文章之前给许多朋友看过,遭到了晓春、泳超、宗迪、士闪,以及任双霞等许多朋友的严厉批评,大家公认为我的文章越写越差,以这一篇为差到极点。宗迪更是批评我“以一流的**,用二流的材料,做三流的学问。”
  我也很内疚,这么久没有认真地静下心来思考过,眼看就要开会了,手上实在没有别的文章,只好拿这篇出来,给大家砸砸,回头我再改。
  再次谢谢骆驼兄!

yyssd2007 发表于 2008-6-9 03:00:34

作为“存在的历史”和“表述的历史”之间固然会有fact和novel的距离,在调查对象讲述的过程中自然会有价值深入到过程之中,无论是精英的历史还是民众的口述的历史在写文化的过程中都有政治学和诗学的成分,由于调查对象的经历、社会地位等一系列复杂的因素决定了他们建构了不同的“意义世界”,从而对问题的讲述是不同的。田野工作本身就是反实证主义方法论下的一种获得资料的基础,作为调查者应该反思田野实践的过程,兼顾“主位”与“客位”的知识,从而实现“人类学者承诺不说慌”的诺言。

子曰诗云 发表于 2008-6-11 15:38:28

文章小标题很像民俗学箴言,很有意思:

1.出现频率无法作为确定性知识的评判标准。
2.权威叙述无法作为确定性知识的评判标准。
3.官方叙述无法作为确定性知识的评判标准。
4.年龄无法作为确定性知识的评判标准。
5.口述年代无法作为确定性知识的评判标准。
6.当事人的叙述无法作为确定性知识的评判标准。
7.使用频率越低的知识越不具有确定性
……

但是,既然“老人们介绍说,大家热衷于讲红军故事,大约是2004年之后的事”,是开发红色旅游的产物,那么这种材料对于民间叙事来说,确实不太具有典型性。

sammy 发表于 2008-6-11 18:42:05

搞不清楚楼主到底想要说什么。
只是说了个“不确定”,只有破,而没有立。

匪兵N 发表于 2008-6-11 18:44:57

yyssd2007 于 2008-6-9 03:00 写道:
作为“存在的历史”和“表述的历史”之间固然会有fact和novel的距离,在调查对象讲述的过程中自然会有价值深入到过程之中,无论是精英的历史还是民众的口述的历史在写文化的过程中都有政治学和诗学的成分,由于调查

匪兵N 发表于 2008-6-11 18:48:40

sammy 于 2008-6-11 18:42 写道:
搞不清楚楼主到底想要说什么。
只是说了个“不确定”,只有破,而没有立。
拆房子也是工作,

施爱东 发表于 2008-6-11 23:47:27

谢谢诸兄大砸。
这两天都在外面跑,很高兴回来后看到大家的指教。
当然,若能具体点更好。

施爱东 发表于 2008-6-8 21:20:56

【论文】施爱东:《田野知识的不稳定性》

交稿日期日益紧迫,但是,实在是无力将文章完成,此文虽然讲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却始终无法讲透,只好把这个半成品交给大家,请大家一起帮忙砸砸。
[ 本帖由 施爱东 于 2008-6-8 23:08 最后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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